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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边城筑梦人】“干邦亚的石斛女”刘璐:我在山中倾听花语

2019-07-17 09:11:00来源:央广网

  央广网瑞丽7月17日消息(记者李健飞)经不起仲夏阳光火辣辣的搜寻,婀娜的南宛河在丛林中一路向南,不料一个踉跄,就与神秘的云雾缭绕的干邦亚山撞了个满怀。发源于边地,往西,再往南,河水终是要汇入缅甸伊诺瓦底江的,这一路流淌着多少故事终究没人说得明了,但水花水汽滋养下,两岸的生命却把河的足印镶嵌得足够清晰。仿佛物种大爆发,龙眼树间、岩石缝里、墙头上……“仙草”到了瑞丽干邦亚竟繁衍出多到令人眼花缭乱的品种。

  “确切来说是一千零九十七个品种,但是我现在才能辨别三四百种,认清其余的还需要一段时间吧。”初识刘璐是从她列举干邦亚的石斛开始的。

来到干邦亚后,刘璐已可辨识数百种石斛(央广网记者 李健飞 摄)

  女孩出生地是陇川,那里盛产的户撒刀是当地阿昌族勇士的标配,如今那里仍是名匠济济,吸引着南来北往的客人“不惜千金买宝刀”。瑞丽也是与缅甸接壤的小城,坝子好水好米好,也的确出产清醇爽利的好酒,只是没有“貂裘换酒也堪豪”的传说。

  “天气热,喝点石斛茶吧!”刘璐手把的玻璃壶里氤氲着淡若烟霞的色,她面前是对石斛充满好奇的访客。自古以来,从缅甸出产的翡翠、红木由陆路进入瑞丽,以此加工、售卖成了众多人的生计,但刘璐大专毕业后却选择与石斛为伴。

  “我从山中来,带着兰花草,种在小园中,希望花开早,一日看三回,看得花时过……”石斛花期不短,而五月底还是开过了,剩下的不多,摇曳在阳光倾泻的山头,鲜衣怒马又遗世独立。“陪着它们花开花谢。生病了,我难过,开花了,我高兴。它们就是我的伙伴。”刘璐今年23岁,说起石斛,有种区别同龄人的安静,静得让人不禁想把她也当作一种特别的石斛。

石斛(李健飞 摄)

石斛(杨洪斌 摄)

  “蜻蜓啊、球花啊、金钗啊、天宫啊,花很大很艳,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强烈。但还有许多品种却是另一种感觉。这个是铁皮,会有小小的淡绿色小花。这个是马鞭,黄灿灿的一串。这个是皮,茎和花都是色的,花青素很多。这个是鼓槌,很皮实……”刘璐继续列举。

  “你最喜欢哪种石斛,你觉得自己最像哪种石斛呢?”访客发问。

  “最喜欢斛,冷艳高贵有气质。自己像鼓槌石斛,在树上、石缝里都能长,生命力顽强,会开小小的黄花。茎可以煲汤,花可以泡茶,还可以炒鸡蛋。”刘璐笑着说,小时候在家乡山里常见的石斛被称作“黄草”,是很好的药材。鼓槌石斛也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品种。也许是自己从小就喜欢,机缘巧合就从事起保护和繁育石斛的工作。

石斛(杨洪斌 摄)

  “这个是泰国来的,这个是印度来的,都是稀有品种……”刘璐继续列举。她说,虽然这几年接触到的来访的顶尖专家很多,但要把每个品种都认清也是极难的,“很多石斛从外观上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,只有在开花那一刻才能辨识到它们的不同”。

  彼是花语,此是人言。“你若不真正看它听它,又怎能真切的懂它认识它?”她说这话时,让人联想起世间的“千人千面”,想起这众生的雨林,精彩的生命。

  “我的理解是,即便是同一株石斛开出的两朵花,花和花之间也是不一样的。这种花能够存在世界上,能够活下来,一定有它的道理,我们能把它留住,它就可以一直传下去。也有可能我们还没有发现它,还没给它取名字,它就消失了,那是很遗憾的事……”刘璐喃喃的说。

  她说那话时,山上的干邦亚和山下的瑞丽城两两相望,一山静静的繁华正对着一座边城热闹的繁华。

编辑: 胡莹莹

【边城筑梦人】“干邦亚的石斛女”刘璐:我在山中倾听花语

经不起仲夏阳光火辣辣的搜寻,婀娜的南宛河在丛林中一路向南,不料一个踉跄,就与神秘的云雾缭绕的干邦亚山撞了个满怀。发源于边地,往西,再往南,河水终是要汇入缅甸伊诺瓦底江的,这一路流淌着多少故事终究没人说得明了,但水花水汽滋养下,两岸的生命却把河的足印镶嵌得足够清晰。仿佛物种大爆发,龙眼树间、岩石缝里、墙头上……“仙草”到了瑞丽干邦亚竟繁衍出多到令人眼花缭乱的品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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